上一世,妹妹被我的追求者马焯传染AIDS后,故意传染给我,造我的黄谣,爸妈将我赶出门去。我流浪在外,割腕自杀,她向马焯勒索钱财,移民国外。 这一世,我重生在妹妹与马焯开房前。躲过了被她传染,并将她得病的事情告诉所有的亲戚,让爸爸把他赶出门去。又发现她早就在两年前偷换了我的护肤品,她在进了两次监狱后,无处可去,去假护肤品加工厂上班,被我联合马焯端掉。...
第1章 带爸妈去酒店抓妹妹现行
妹妹被我的追求者马焯传染AIDS,她故意与我打架,掐破我的脸。
用她挂彩的手,通过血液传染我。
她造我的黄谣,将我得了AIDS的事添油加醋,闹得满城风雨。
爸妈信以为真,将我赶出门去。
我得了重度抑郁。
终于在除夕夜,万家灯火时,我割腕自杀。
她又向马焯勒索大笔钱财。
然后拿着钱去国外治病,顺利移民。
再睁眼,我回到她与马焯开房的那一天。
01
“姐,我这几天和同学出去旅游,先关机啦,你和爸妈说一声。我懒得和他们说,要不然他们又要不停给我打电话。”
我看着任楠楠下午发来的微信,和眼前熟悉的家。
猛然意识到,我重生了。
上一世,我死后才知道。
任楠楠谎称去旅游,实际却和男人开房去了。
这个男人就是每天在我家楼下给我送花的富二代马焯。
不久,她例行体检。
初筛复筛均为阳性。
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找马焯算账,也不是治疗。
而是拉我下水。
那天趁爸妈出去,她故意找茬儿和我打架。
我们都挂了彩。
她还故意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,将鲜血滴到我被她抓破的脸上。
当时我哪里想得到她是为了将AIDS传染给我。
只以为她是为了跟爸妈告状,才故意为之。
毕竟,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伎俩。
没几天,她拿来几张免费的体检卡,说是单位发的福利。
非拉着全家人一起去体检,当然,除了她自己。
之后,又将体检结果发到亲戚的微信大群里。
几分钟后,爸妈和我的电话都炸了。
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我得了AIDS。
这种消息在亲戚中的传播速度比瘟疫还快。
不出一天,连在老家生活了一辈子的二姑奶奶她三舅妈都知道了。
一向低调保守的爸妈暴跳如雷。
指责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让他们颜面扫地。
当晚将我赶出门去。
并在微信群中宣布,他们与我断绝关系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疾病和众叛亲离,我的心情越来越抑郁。
在确诊为重度抑郁后,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。
一路走走停停。
在万家灯火的除夕夜,流浪在外的我显得格外凄惨。
终于,我抓起路边的碎玻璃往手腕上划,鲜血喷涌而出。
不知过了多久,血流干了。
我一命呜呼。
灵魂离开身体,飘回家中。
我在天上看到,小巷中,任楠楠对马焯说:“你给我500万,帮我办移民,还要在国外给我找最好的医生。
否则,我不仅要将你得AIDS的事情公之于众,还会将任筱筱离家出走的事也说成被你逼的。
万一她在外面出了人命……就算警察不找你麻烦,你爸的企业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。到时候,你爸会放过你吗?”
马焯一咬牙:“行,我先付你100万,我和你一起去国外治病。等我回国时,再付剩下的。”
很快,他们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。
“想什么呢,在那愣神。你妹怎么还不回来?”
耳边响起妈妈的声音,将我的思绪拉回来。
“她……”
我露出为难的表情,垂下眼眸,欲言又止。
妈妈着急地问:“她怎么了?你快说啊。”
我紧咬双唇,一脸担忧。
爸爸也过来了。
厉声道:“怎么了?快说!我刚给她打电话,她不接。”
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晚上十点多了。
“她让我骗你们说和同学去旅游,其实……是跟马焯开房去了……”
“你知道他们在哪儿,对吗?”
我拼命点头。
我们起身直奔宾馆。
任楠楠,这一世,我要先下手为强。
02
十几分钟后,我们来到宾馆。
以送宵夜为名,将门骗开。
眼前是身着酒店浴袍,大汗淋漓,一脸尴尬的马焯。
他目光躲避着我,脸上有些泛红。
毕竟门外是任楠楠的家人,他也不好直接关门。
只能喊任楠楠过来。
任楠楠一看是爸妈,她神色慌张,下意识地想关门。
爸爸一脚踹在门上。
门撞到墙上反弹到她身上。
她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额头布满细汗,哇哇大哭起来。
我快速拿起手机怼着二人拍了几张照,发到亲戚群里。
然后将群设置为免打扰。
毕竟前世,任楠楠被爸妈责备她将我得AIDS的事情发到群里时,她的回答是发错了,发现错的时候,已经过了撤回时间。
爸爸厉声道:“你骗我们去旅游,这是在干吗?跟野男人开房?这男的不是一直在追你姐吗?”
爸爸转头看向我。
我将提前准备好的洋葱藏在袖子里,将袖子在眼前晃了晃。
鼻子一酸,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。
将眉毛往下压,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。
可怜巴巴地说:“只要妹妹喜欢,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,可是……你不应该骗爸妈。我和马焯才认识不到一个月,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?是不是太快了……”
爸爸听了我的话,像是爆竹遇到火星,瞬间就炸了。
他一脚将马焯踹倒在地,马焯捂着肚子,龇着两颗门牙,脸上露出痛苦状。
然后拎起任楠楠的头发,扬起手,给了她两巴掌。
下一秒,她的脸直接肿了一圈。
她咧着嘴哭得更凶了。
妈妈叹了一口气,并不想阻拦。
爸爸拎着任楠楠的衣领,转身往外走。
我看着她踉跄又狼狈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这只是一个开始,未来的日子,希望你自求多福。
03
到家后,任楠楠又被爸妈训了一顿。
半晌,爸爸说让她马上与马焯断绝来往,除了上班以外,不许出门。
她抹了一把眼泪,点头如捣蒜。
我坐在她对面,佯装劝慰。
“爸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,咱家也没那么封建,但你也不能太随便了呀。况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马焯吗?他可是个花花公子,阅女无数。”
她恶狠狠地看着我,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。
用只有我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是你!是你带爸妈去的,你怎么知道我在那?”
我冷哼一声。
“马焯在追我,屡次被我拒绝。你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宾馆的?当然是他为了向我炫耀,主动告诉我的。”
她愣了一下,表情立马变得醋意十足。
喃喃道:“居然是他。”
爸爸转身回到客厅,看起来气消了不少。
他递给任楠楠一条热毛巾,示意她擦脸。
任楠楠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,眼神瑟缩。
爸爸小声道:“爸爸刚才也是有点激动了,不该动手。”
任楠楠像是松了一口气,脸色略有好转。
气氛要缓和?这可不行。
我一拍大腿:“不好,马焯有AIDS。”
话落,厨房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。
妈妈从厨房跑出来,六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时间定格了几秒后,爸爸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真的吗?你怎么会知道?”
我脱口而出:“我无意间听到的。”
其实,当下的马焯自己都不知道。
爸爸的脸一寸一寸变白,妈妈的后背顺着厨房门滑落下来。
仿佛天塌了。
任楠楠不停重复着一句话:“这不可能!我不可能这么倒霉的!”
“你们先冷静点,明天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。”
爸爸轻轻地点头,回身搀起地上的妈妈,踉跄地走回卧室。
任楠楠双目无神,一头栽在沙发上。
全家唯有我,在没人注意的地方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任楠楠,自食其果的感觉如何?
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睡衣,顺手拿起护肤品。
咦?空了?
我摸着自己粗糙干涩、满脸痘痘的脸,看着客厅里一动不动的任楠楠。
灵机一动。
对,溜到她卧室,用她的护肤品。
反正她快被赶出门,也用不了几天了。
我关上客厅的灯,蹑手蹑脚来到她的卧室。
看到一瓶护肤品和我的一模一样,还是满满的。
我抓起瓶子,快速溜回自己卧室。
对着镜子,涂抹在脸上。
明明是同样的牌子,却感觉比我的好用很多。
也许是批次不同吧,我没有想太多,顺手扔到抽屉里。
这几天够她焦头烂额的,估计顾不上护肤了,我先用着吧。
很奇怪,亲姐妹,用的东西都一样。
我的皮肤这两年越来越差,她的皮肤却一如既往地好。
睡前,我打开微信群。
群里已经炸锅了。
“这不是楠楠吗?这男的是谁?”
“这男的我在她家门口见过,好像是追筱筱的。”
“这发到群里是什么意思?”
“现在的小孩子们真是胡来……”
“这男的我知道,家里挺有钱的,但……挺乱的。”
……
我没看到爸妈和任楠楠的发言,估计他们今天没空看手机。
不急,后面还有更劲爆的瓜给你们吃。
毕竟上一世,任楠楠诬陷我的瓜,你们吃到饱。
这一世,我和你们一起吃。
第二天一早,全家人“押”着任楠楠去三甲医院体检。
04
我激动得一夜没睡着。
窗外刚蒙蒙亮的时候,我就从床上蹦下来。
准备洗漱穿衣。
不一会儿,我的响动惊醒了全家。
大家面无表情地为即将出门做准备。
医院刚开门,我们就冲了进去。
我走在前头,爸妈一边一个,将任楠楠夹在中间,
几个小时后,结果出来了。
医生将她单独叫进去,关上门。
我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几秒后,耳边响起任楠楠震耳欲聋的尖叫声。
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“怎么可能,你误诊了吧?你这个骗子、庸医,你告诉我,这是假的,对不对?”
“别激动,你冷静一点。”
说着,门被打开。
被任楠楠揪住衣领的医生见怪不怪,镇定地说:“家属快劝劝她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任楠楠挥起拳头,一拳砸在医生脸上。
爸妈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拉开。
我趁乱溜进接诊室,拿出手机将诊断单拍下,发到亲戚的微信群里。
然后将诊断单塞到口袋中。
我一转身,医院的保安已到眼前。
医生报了警,爸妈也没有阻拦,他们不停地给医生道歉。
最终,任楠楠赔偿医生5000块,拘留15天。
从派出所出来,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他让妈妈把任楠楠的行李收拾打包,等她出来那天,给她放在家门口。
妈妈满脸泪水,点点头。
我难掩兴奋,怕被爸妈看出来,赶紧转身溜回卧室。
顺手点开微信,看着亲戚的微信大群。
嚯!99+
一点不比前世的少。
这次,主角终于轮到任楠楠了。
我好奇地点开。
第2章 联手解决任楠楠
“这是传说中的AIDS?楠楠真的得了AIDS?”
“妈呀,她不可能只有前几天那个男朋友,肯定还有别人,要不然哪有那么巧?”
“怎么出了这么个奇葩,咱家祖上三代都没见过这个病。”
“完了,这回我爷在老家都抬不起头了。”
“是啊,这种事传得可快了。”
……
有人@爸妈,爸爸回复了一个标点,便没有下文了。
群里的消息越来越慢,几乎快要沉下去了。
我又炸了一个“拘留通知”进去。
瞬间,仿佛面包掉进鱼池里。
05
手机又不断闪烁起来。
我在群里佯装求助:“妹妹殴打医生,寻衅滋事,被拘留了。爸妈要赶她出门,亲戚们帮忙想想办法吧。”
“还是姐妹情深呀。不过,筱筱,不是我说你,你也不能太护着妹妹了。楠楠又不是未成年,都上班了,不是离开家就养不活自己。”
“是啊,她这么胡闹,这么乱来,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行?”
“是,我也支持三表舅。”
“乱来,染脏病,打人……再这样下去,估计哪天就把家里房子点了。”
……
群里你一言我一语,正讨论得热火朝天。
门外响起爸爸沧桑的声音:“别聊了,家丑不可外扬,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。”
我知道,他并没有真的责备我,只是觉得很丢脸。
因为上一世,他质问任楠楠为什么将我的事发到群里。
任楠楠敷衍地解释了几句,他也没说什么。
我一脸无辜:“爸,我担心楠楠,想让亲戚们帮忙出主意,我也没拿亲戚们当外人……”
他打断我,冷冷道:“我心意已决,谁也改变不了,不用再说了。”
爸爸永远是那张说一不二的脸。
前世他对我也是如此无情。
如今,他这样对任楠楠,我倒是心理平衡了。
我放下手机,洗漱后,对着镜子涂抹那天从任楠楠卧室拿的护肤品。
手边其他几瓶也见底了。
我犹豫了下,不想节外生枝,便没有去她卧室拿其他的。
算了,还是自己下单吧。
在任楠楠被拘留的这段时间,我下班后有意跟踪马焯。
他果然是个花花公子,又有新女友了。
以我对任楠楠的了解,她肯定会再找马焯的。
我跟踪了马焯几天,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。
接下来只等任楠楠从拘留所出来。
这段时间我过得无比畅快,连反复长痘的脸都没再长痘了。
一转眼,到了她出拘留所的日子。
我的心又开始提起来。
任楠楠。
重活一世,我一定要报前世的仇。
06
一大早,爸妈就将任楠楠的东西打包扔到门口,然后去上班了。
我特意请了假,在家等她。
爸妈走后,我打电话叫人来换锁。
换锁师傅刚走,门外出现熟悉的脚步声。
我忙将眼睛贴到猫眼处往外看。
是任楠楠。
她的目光落在门口的行李上。
几秒后,目光上移,死死地盯着刚换上的新锁。
脸上逐渐泛红,眼神中划过一抹凶狠。
看起来气得不轻。
她对着门大吼:“你们什么意思?这是要干吗?我的东西怎么都在外面?锁也换了?想赶我走直说就好了,我又不会赖在这,用得着换锁吗?”
我隔着门回应她:“当然要换啦,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,谁知道你会不会恨上我们,哪天偷着回来把房子点了?”
她疯狂道:“你!任筱筱,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你和马焯在一起是我搞的鬼吗?被传染上病也是我搞的鬼?打医生也是我让你打的?你可真有意思。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医院看病,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?”
“你!你胡说八道!你搞得所有亲戚都知道,还害我被单位开除。都是因为你!你给我出来,我今天跟你拼了!”
我才不出去呢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她正在气头上。
我要将这把火引到马焯身上。
我声调降低,语气逐渐平和:“任楠楠,你有没有点分辨能力?爸妈要把你赶出去,我是想让亲戚们帮你说话。至于被单位开除,是因为你被行政拘留,单位有权开除你。”
我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用你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,罪魁祸首到底是谁?人家可是早把你给忘了,现在正搂着新欢在街口的ABC餐厅呢……”
我的话被她的尖叫声打断。
从猫眼中看到她转过身,急匆匆地走了。
我连忙大喊:“把你的东西拿走……”
“不要了,这个家我也不回了。”
我打开门,用脚将她的行李踢到客厅。
抓起帽子口罩戴上,小跑几步,跟在她身后几百米处。
我要亲眼目睹这三个人的好戏。
07
她两手攥拳,气冲冲地往前走。
前方餐厅的玻璃窗内,一对情侣正在拥吻。
估计任楠楠也看到了,她突然站定,转身从路边抓起一块砖头。
我赶忙拿出手机,按下录像键。
任楠楠抡起胳膊,将砖头朝玻璃窗内的马焯砸去。
一声巨响,玻璃渣飞溅四散。
餐厅内外的人纷纷吓得起身。
马焯捂着鲜血淋漓的脑袋,看向任楠楠,脸上像戴了痛苦面具。
他女友见状掏出手机要报警。
任楠楠上前抓住她的头发,一把将她推到墙上。
嘶吼道:“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?勾引别人的男朋友,你还要不要脸。还想报警,我让你报警!我今天是抓奸,打了你们也是白打!”
我躲在角落,拿另一个手机发出报警短信。
然后抱着胳膊,边录像,边看戏。
围观者越聚越多,餐厅距离我家不远。
我目光扫视了一圈,很多熟面孔。
他女友也不甘示弱,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下去。
瞬间,任楠楠的头也破了,鲜血一滴滴往下落。
她一脚踹到女孩肚子上,女孩跌倒在地。
女孩爬起来用头撞向她。
几分钟后,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。
汗水混合着血水,狼狈不堪。
我听见远处的警笛声。
嗯,时间差不多了。
我踉跄着往任楠楠跟前跑,拨开人群,装作很着急的样子。
大声喊:“妹妹,你又和人打架。刚被放出来,又想进局子呀?”
人群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。
任楠楠双目无神地看着我,看上去是没有力气说话了。
“妹,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?刚查出来艾——滋——病,医生说你要配合治疗,好好休息。”
我将重音放在“AIDS”这三个字上。
特意后退几步,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任楠楠的脸似乎抽动了一下,脸色极为难看。
马焯和他女友惊呆了,愣在原地。
围观人群一下子炸锅了。
“AIDS?这丫头就住在前面那个小区,她爸妈我都认识。真没想到……”
“小小年纪又没结婚,在这大张旗鼓地抓奸,真是够乱的。”
“从小我就觉得这丫头不是个好东西,总欺负我闺女。这是报应呀!”
“她爸妈老实本分,没想到生出这样的女儿,又是进局子,又是AIDS,还打架斗殴,真是丢脸……”
……
伴随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,几名警察进入我的视线。
看到眼前的场景,二话没说,将三人一起带上车。
一名警察留在现场了解双方打架的情况。
我将全程录像播放给警察看,录像中清晰显示,是任楠楠先动的手。
警察拿走录像后,转身上了警车。
我心情大好,走进对面餐厅,点了一大桌我爱吃的。
美滋滋地吃起来。
任楠楠,二进宫感觉如何?
08
晚上,爸妈回到家,脸色特别难看。
估计是回家路上听说了任楠楠今天的事情。
爸妈问我为什么换锁。
我低下头,半晌,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。
然后告诉他们,任楠楠今天看到门口的行李后,大骂爸妈。
并要用钥匙开门进来打我。
我害怕,无奈只能用沙发顶着门。
她进不来,一气之下,将门锁砸坏。
最后我冒着生命危险,从窗户爬出去,拿着房产证和户口本,找了锁匠重新换上锁。
爸爸听后大怒。
他咬牙切齿: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,就是个女流氓,小混混。我下班回家这一路,不停有人对我指指点点。我正纳闷呢,碰见个关系特别好的邻居,把今天前街餐厅发生的事情全告诉我了。她今天又进局子……可气死我了。”
他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行李。
大吼道:“她什么时候来取走?滚出这个家?”
我怯生生道:“她说不要了,永远不会再回来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筱筱,明天找来收废品的,全部处理了。明晚我回家时不想再看见这些。”
我连忙点头。
爸妈气哼哼地回卧室了。
我吃力地将行李移到任楠楠的卧室,全部翻开,将我喜欢的搜刮一空。
又从网上联系了收废品的,明天过来收。
任楠楠,你要是后悔,也只能去废品回收站找啦。
第二天,警察局给我打来电话。
任楠楠赔了不少钱给马焯和他女友,对方也表示不追究。
但由于她有前科,刚出来又惹事,警察还是决定将她拘留7天。
听到我又要清静一周,瞬间心情更好了。
无意中,我瞟见镜子中的自己。
最近气色越来越好,痘痘褪去了很多,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长出新的,皮肤也越来越细腻。
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心情好?
突然脑海中蹦出这个问题。
我下意识地拉开抽屉,拿出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空瓶。
摩挲在手里,与桌子上新买的护肤品对比。
瓶上的文字有区别,但很小,有可能是批次不同?
打开盖子,仔细闻,也辨别不出什么。
突然眼前浮现出任楠楠经常在我涂护肤品时,意味深长的复杂眼神。
我的皮肤是从两年前开始越来越差的,痘痘褪了又长,导致满脸痘印。
我以为是上班看电脑时间长,或者太累了。
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仔细想想,以前追求我的人很多,这两年逐渐少了。
除了像马焯那种花花公子。
难道?
一个邪恶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。
我立马下单,将手边几个近乎空瓶的护肤品寄到检测中心。
两天后,手机上收到检测报告。
这几瓶护肤品都是假的。
我当即瞳孔地震,手机差点没拿住。
我虽然和任楠楠是亲姐妹,但她长得像爸爸,而我完美地结合了爸妈的优点。
从她能张口说话的年纪,就没少嫉妒我。
她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不寒而栗,尤其是我又被哪个男孩追求的时候,她的表情恨不得要杀了我。
估计只是碍于爸妈和法律的威严,她才没敢公然毁我的容。
没想到她暗地里换了我的护肤品。
可是她从哪里弄到的这些假货?
又不是所有的货,网上随时都能买到假的。
难道是?
我想到了一个人,他也许能帮我弄清事情的真相。
08
我约了马焯见面,他家的企业涉及本市美妆产品的营销线。
咖啡厅里,马焯色眯眯地看着我。
我很自然地说:“你的AIDS怎么样了?着手治了吗?”
他脸上掠过一丝尴尬。
含糊道:“前两天在餐厅听你说完,我就去医院检查了,现在在治疗呢。”
我懒得跟他废话,看着他就恶心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那你算不算欠我个人情呢?如果那天不是我说出来,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呢!”
“你需要我帮忙吗?说说看,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。”
“那我就不兜圈子了。”
我递给他一个袋子,立马装着几个空瓶。
又将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递给他。
“我知道你家的企业涉及全市的护肤品营销线,看看能不能查到这几瓶假货的来源,再把它端掉。其实这对于你家的企业,也是件好事。我也算提供了一条假货线索吧。”
“嗨,就这事啊。直接给工商局打举报电话就好了,会有相关部门跟进的。”
“我急啊!所以才找你。”
看到我的样子,他也严肃起来,拿起电话转身出去。
几分钟后,他回到座位上,兴奋地告诉我。
“两天搞定!”
“太好了,感谢。”
他伸手摸我的手,我下意识地弹开,震惊地看着他。
他低下头,搓着双手缓解尴尬。
“帮了你这么大的忙……怎么感谢我啊?”
“今天的咖啡,我请了。”
他尴尬地笑了笑。
看来他对我,还是颇有几分好感的。
任楠楠出来后肯定还会找他要钱治病。
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给。
我不如利用他对我的好感,提前把任楠楠的路堵死。
我话锋一转,眼里添了几分柔情。
“别急嘛,你先把病控制好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瞬间,他眼睛一亮。
“真的?你真的考虑我?”
我抿了抿嘴,伸手拢了一下头发,佯装害羞,没有回答。
“那你要先和任楠楠撇清关系,她毕竟是我妹。”
他看着我,使劲点头。
“她出来后,肯定还会去找你的。我猜想如果她不能跟你复合,肯定会找你要钱。”
他低下头,喃喃道:“复合肯定不可能,但钱的话,我不给不合适吧,毕竟这病……我一个大男人,不给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要不,你躲到国外去?还可以顺便看病,也许国外治这个病的效果更好?到时候就说转不过去钱,她也不可能去国外找你麻烦。”
“对呀!我经常出国,我现在走,我爸妈也不会起疑心。”
他拿出手机。
“你说让我哪天走,我现在就订机票。”
我让他订了三天后的机票,因为第四天,就是任楠楠出来的日子。
09
两天后,我接到马焯的电话。
化妆品的事查出来了。
假货加工厂建立有两年多的时间,坐落在本市的郊区。
任楠楠是“代理商”之一,从工厂拿货往外卖。
这让我猛然想起曾经在桌子上看到过她亮着的手机。
我当时扫视了一眼,界面是一个微信朋友圈,背景图片是护肤品,头像是陌生的照片。
但我没加过她这个微信号。
马焯说,随时可以通知警方端掉这个窝点。
我连忙制止,问他是否有把握将任楠楠送进监狱。
他说手上缺少任楠楠的证据,无法证明她的销售金额,估计最后也就罚点款。
我让他先别动手,我来找证据。
任楠楠出来当天,我一大早乔装打扮藏在拘留所门口的角落里,准备跟踪她。
她走出门后,东张西望。
确认没人来接后,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“马焯,你人在哪?
“什么?国外?你什么时候回来?
“那你给我转点钱!
“你什么意思?你把病传染给我,人又跑了,总不能一毛不拔吧?
“那好,我去找你爸要!”
她挂断电话后,使劲跺脚。
离老远我都能感觉到她的火气。
她径直走到马路对面,扫了一辆共享单车,跨上便往前骑。
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平衡车,也跟了上去。
不一会儿,她在一个工业园区的大门口停下。
我抬头一看,这是马焯家的企业。
她将单车拎起,砸向大门。
掐着腰大吼道:“马焯他爸,你出来!你儿子欠我钱,现在跑到国外去了,你管不管了?”
从保安亭里走出来一名保安,严肃礼貌地说:“女士,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,赶快离开。”
她一把推开保安,脸上露出蛮横的表情。
“你这种看门狗也配跟老娘说话?快把你的主人叫出来。叫马焯他爸出来,你们叫他马总,对叫马总出来。”
保安气得脸通红,但还是努力保持理智。
“女士,我再警告你一次,如果你还不离开,我就要摇人了。现在离开是你自己走,一会儿就是被赶走了。”
“我今天能来就不怕你们,你把这周围的流浪狗都摇来,看看你们又能奈何老娘?”
保安强忍愤怒,回到保安亭打电话。
任楠楠一脚踹到保安亭的门上,发出的巨响引发了报警设备。
瞬间,鸣声响彻园区。
保安放下电话,无奈地看着她:“女士,你启动了报警设备,警察马上就到。这样也好,省得我们把你抬走了。”
一听见“警察”两个字,进了两次局子的任楠楠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她捡起一旁的单车,麻利地骑上,溜了。
我紧随其后。
任楠楠,家你是肯定不会回了。
我看你到底还能去哪。
10
我跟着她走了好久,越走越偏僻。
最终,她在空旷处的旧厂房门口停下。
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定位,这里正是假货加工厂。
几个小时后,任楠楠仍然没有出来。
看来她是要在这里住下了。
我在附近的小吃店点了吃的,向老板娘打听加工厂的情况。
言语间,我了解到加工厂的作息时间和内部的大致环境。
天色逐渐变暗,工厂陆续有人进出。
我看了看时间,现在应该是早晚班的交接。
我低着头,跟在一个女孩身后,顺利进入工厂。
很快找到工厂唯一的办公室。
我微微探头往里看,屋子很大,里面却只坐着埋头工作的两三个人。
我快速蹲下,将微型摄像头放在看起来很久没人清理过的墙角。
转身迅速离开,跟随人流走出工厂。
骑着我的平衡车,悠哉悠哉地离开。
还顺便将任楠楠骑来的共享单车搬到两公里外。
工厂的工人都是附近的居民,不需要交通工具。
那辆共享单车,是方圆两公里内任楠楠唯一的出行方式。
回家后,我每天盯着监控,连上班时也带着蓝牙耳机。
几天后,终于等到老板与任楠楠在办公室对账。
任楠楠告诉老板,她无家可归,现在又身患重病,急需赚钱,打算全心投入到卖假货的“事业”中。
老板大喜,跟她对了之前的账目后,给了她一个更低的拿货价格。
“太棒了!”
我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,好几双眼睛同时看向我。
我这才意识到,现在在上班。
尴尬着回到座位上,心里却无比兴奋。
上一世,我被赶出家门,又身染重病,万念俱灰。
我失去求生欲望,悲痛自杀。
如今,我要给任楠楠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,加之身上的病痛,你可要好好享受。
监狱里,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。
最痛苦的,并不是死亡。
而是长久的身心俱痛,连死都成为一种奢侈。
我让马焯将他家公司的法务推荐给我。
律师说,我手上的证据足以将任楠楠送进监狱。
该收网了。
很快,我从监控中看到。
警察冲进办公室,抓捕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当然包括已经住在工厂的任楠楠。
11
第二天,一则新闻冲上当地热搜第一名。
“位于本市郊区的大型制假工厂被警方一举歼灭,现场人赃并获。检察院将对制假团伙中的15人提起公诉。”
附上的名单中,赫然写着“任楠楠”的名字。
马焯打来电话,向我邀功。
我礼貌表达感谢。
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他在一起。
我笑着骂道:“死渣男!做梦吧!”
又郑重地告诉他,如果再去害人,我就把他是渣男的事情闹到众人皆知,看看到时候他爸会不会把他的卡停了。
我将任楠楠换掉我护肤品的事情录成视频发到网上。
借着假货工厂被端的热度,视频一发便冲上热搜。
评论中无数的假货受害者诉说自己的遭遇。
本地官方也回应,呼吁法院对此案件中的被告人从重判决。
仅一夜时间,我的账号涨粉10万。
我当下便决定,兼职做一名打假博主。
翻开新的日记本,在第一页写下:“给自己的忠告:第一,凡事勿忘初心,作为假货受害者,永远不要为了赚钱而忘记出发的原因;第二,要防备所有对你产生过敌意的人,哪怕是你的亲人。”
停笔时,恰巧一束阳光落在笔尖。
这一世,我灿烂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