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想要匡扶朝政,让忠臣良将得以厚待,百姓能够富足安宁!十五年后,胤儿如我期待那样长大,我离开朝堂,带着贴身婢女们四处游山玩水。看看这在我治理下,蒸蒸日上的大好河山。...
第1章 1
我是皇后,却在进宫前就非完璧之身。
洞房花烛夜当晚,小皇帝被五花大绑扔在床幔前。
摄政王如以往那般,爬上我的床。
浪潮层层堆砌时,他手指拂过我沁出水雾的双眼。
“蔓蔓莫不是以为,做了皇后就可以避开本王?”
……
祁渊一下比一下凶。
我攀着他的肩膀,肚兜挂在腰迹摇摇晃晃:“怎会?我爱兄长还来不及!”
他是摄政王,也是我的继兄。
早在及笄礼上,我就怀着满腔爱慕,把身子给了他。
祁渊很满意我的回复,赠我一场欢愉。
肚兜被扔在尉迟枫脸上,盖住了他满是屈辱跟怒火的双眼。
一切结束,我哆嗦着起身,服侍祁渊穿衣。
我轻佻地抚摸着他的线条。
“蔓蔓心中除了兄长,再无他人,可嫁到宫中,这是父亲母亲的意思。不如兄长将我带回去?便是给兄长做个外室,也是好的。”
祁渊却沉了脸:“蔓蔓如此花容月貌,只给本王做外室可惜了,以后切莫再说这种糊涂话了!”
他厌我旧话重提,不知好歹,甩袖离开。
家中派嬷嬷教我大家闺秀礼义廉耻,可我每每在祁渊身边,便拼尽全力魅惑他,比那些靠身赚钱的青楼女子也不遑多让。
他总说我这样的女人才得男人心。
可我知道,他从来都看不起我。
就像看不起我那个青楼出身的小娘一样。
……
祁渊生我的气,不再寻我。
尉迟枫怨我恨我,嫌我不知廉耻,罔顾人伦,也不愿召我。
那些宫女太监们最会见风使舵,踩低捧高。
我失宠,连带着吃穿用度也跟着被克扣。
每日清汤寡水,小半个月连荤腥都见不到。
说是皇后,比宫女也不如。
旁人都觉我苦,可我乐在其中。
我不必每日再小心翼翼揣度祁渊心情。
也不必在他发泄过后,喝伤身又味苦的避子汤。
没人愿意被肆意践踏,我也不是生来就会讨好人!
暗一却不止一次劝我:“皇后娘娘,您就给王爷服个软,他心里还是有您的……您何必如此磋磨自己?”
他是祁渊给我安排的暗卫,自我进摄政王府,他就跟在我身旁,
功夫好得出奇,可性子却腼腆又单纯。
我娇笑着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:“你这般心疼本宫,也可以偷偷帮忙,何必让本宫去求兄长?”
我看见他清俊的脸变得涨红,笑得更欢。
本是一句玩笑话,暗一却当了真,偷偷给我送喜欢的吃食。
不过也就送了一次而已:
祁渊进宫,当着我的面,一剑斩掉暗一的头颅。
少年迷茫还停留在脸上,然后砰得掉落在地,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一脸。
祁渊眸子里布满受伤跟阴冷:“蔓蔓,你这么久不找本王,是爱上旁人了吗?”
他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影。
我心里分明呕得厉害,却看见自己一脸娇媚的笑。
“兄长怎会这般想?本宫永远只爱你一人。只是听闻兄长要娶妻,心中吃味,故意找个男人气气兄长罢了!”
我娇柔地倚靠在他怀里,似是靠着他才能活下去的藤蔓。
只在视线触及地上的暗一时,眸底染上戚色。
祁渊搂着我的腰,呼吸渐渐急促起来。
他掀起我的衣裙,似是没看到上面遍布的血迹,还有一旁死不瞑目的暗一,就这般汹涌冲了进来。
第2章 2
我被压在地上,正对着暗一的眼睛。
那双总是漾满赤诚与关切的双眼,如今早已没了光芒。
祁渊对我占有欲强,便是旁的男人多看我一眼,他都要剜掉他们的眼睛。
我以为,暗一是他乳母的儿子,与他从小一起长大,对他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……
我身体颤动着,嘴里喊着放浪形骸的话,眼里却不断有泪流出来。
说不出是因为欢愉,还是其他。
……
我跟祁渊又变得如胶似漆起来。
他比以往缠我缠得更紧。
先前还顾忌我二人名义上是兄妹,人前还避着,如今却连晚上都要歇在宫中。
尉迟枫几次想要闯进来,都被侍卫们拦在了寝殿外。
……
我长发半垂在床榻前,头发跟身子一样,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晃动。
祁渊扣着我的腰,忘情喊着我的名字。
“蔓蔓。”
“蔓蔓……”
“给本王生个孩子可好?”
我无力趴下,手脚都酸得难受,却仍媚笑着缠着他:“都给我。”
结束后,祁渊这次没留下来过夜,而是站起身让我为他更衣。
再有半月,是他跟礼部尚书之女薛凝的大婚。
薛凝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,琴棋书画皆为上乘,容貌姣好,是名门贵女的典范。
而且当今朝廷各种势力盘根错节。
祁渊身为摄政王,仗着手里的兵权,把持朝政。更是胆大到在皇宫安置一大批人,名正言顺监视尉迟枫。
但大部分文官,却唯太师马首是瞻。
他们屡次抨击摄政王把持朝政、栽赃陷害残杀忠臣、收受贿赂,卖官鬻爵。
薛凝是礼部尚书独女,又对祁渊情根深种。
他娶了她,他的老丈人将是他的一大助力,可以帮他笼络不少文臣。
祁渊走后,我拿手帕掩着唇,眉心微蹙。
侍女端来盆,我吐得眼睛发红,被祁渊碰触后的恶心仍未散去。
……
小娘原是将军之女,却因我外公通敌叛国,上官家男性皆被斩首,女性全都沦为军妓。
军妓还不如青楼妓子。
一个营帐内住五名军妓,再加上那些士兵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,一日内帐内不知要进出多少男人。
男人畅快的笑声,总是与女人哀哀切切的哭啼搅在一起。
这里女人不是人,连牲畜都不如。
听话些还可以吃饱穿暖,不听话就把双手双腿全都装上锁链。
连自杀都是一种奢望。
死了,就抬出去。
活着,就继续服侍男人。
我就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,一点点长大,看着小娘绞尽脑汁讨好男人,只为多一点吃食养活我。
后来,两军大战,士兵们都没能回来。
小娘跟其他军妓们都跑了出去。
可一群女人又做得了什么?
为了一口吃的,她们心甘情愿进了青楼,卖身的钱用来在外面养我。
她们说:“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小蔓儿要好好长大。”
小娘带我嫁进祁家时,她们都很高兴。
可她们谁也不知道,我到了祁家,仍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。
我不想嫁给爷爷年纪的礼部尚书做小妾,为祁家拉拢官员;也不想被当做赏赐,送给太监做对食。
所以,我爬上了祁渊的床。
他看我的目光,我在军营与青楼中见过太多次,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样子,而不是哥哥看妹妹。
我以为掌控了自己的命运。
可到最后,我还是跟小娘、姨姨们一样。
不过是从一群男人的玩物,变成了一个男人的玩物。
……
外面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。
我漱了漱口,蹙着眉,还未来得及询问宫女们怎么回事,一大批人浩浩荡荡闯了进来。
两个身强体壮的嬷嬷走到我跟前,抓着我的胳膊,便把我按到了地上,利落堵了嘴。
我头贴着地面,看到一双用金线穿制而成的精巧绣鞋,再往上,薛凝那张端庄柔美的脸。
她居高临下睨着我,一如三年前那样。
而她身旁,站着祁渊跟太后。
身后,还有不少朝廷命妇。
薛凝:“皇后娘娘秽乱后宫,其罪当诛啊!依臣女看,还是杖毙了吧!摄政王、姑姑以为呢?”
太后一招手,便有两个行刑的太监走了过来。
我随小娘在军营,吃老鼠肉挖草根,在青楼得罪贵人被打得半死……都撑了下来。
我不想死。
我未向薛凝跟太后求饶,只是眼巴巴看着祁渊。
只有他能帮我。
只要他一句话,就可以让我活!
我嘴里被堵了锦帕,说不出话,我只能发出呜呜声。
我见祁渊眼里流露出些许不忍。
然后,这个片刻前还说恨不得死在我身上的男人,只沉默一瞬,定了我的死法。
“好歹是本王妹妹,也是祁家人……换成酒。”
毒酒不必像杖毙那般痛苦。
嬷嬷扯掉我嘴里的锦帕,薛凝的贴身侍女把毒酒递到了我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