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他是人人眼中的废物,如今他至尊军主归来, 却发现女儿住狗窝 ,老婆被逼改嫁,家人曝尸荒野!他怒了……
第7章
只要是在中都有点身份地位的人,看到这场面。
都想到了一个庞然大物。
那便是中都第一豪门,苏家!唯有苏家才有此排场。
“是苏武的车队!”许芳立刻惊叫出声。
“你确定吗?”许皓然立刻问道。
“绝对是他,在中都只有他有这个气势!”许芳情绪激动。
就连老成持重的许家老奶奶也忍不住从主位上站了起来:“皓然,你请他了吗?”
许皓然言语苦涩:“太奶,我们许家怎么可能请的动他。”
“该不会是因为我吧,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,说不定是因为我们两家达成合作,苏大少才赏脸......”许芳已经兴奋的快要晕了过去。
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去迎接,怠慢了苏家可就完了!”许家太奶杵着杖,带人走了出去。
而他们走出门口,同陈学礼一样,都呆在了当场。
整个酒店门前,陈学礼带来的车队已经被碾成了废铁,滚滚浓烟当中,二十多辆乌尼莫克越野车如同钢铁巨兽,其场面真是够震慑人心。
陈学礼咬着牙,他自诩在中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陈氏虽然比不上苏家,可也容不得他人欺到头上。
乌尼莫克的车门缓缓打开,一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缓缓下山。
他手捧一叠聘礼清单,镶钻描金。
此人正是苏氏管家,人称邓伯,其地位之高,就是是刚当上苏氏家主的苏武也要对其尊敬有加,能让他亲自出面,许家简直是得了几辈子的福荫。
而见邓伯下车,陈学礼先前的满腔怨言都吓的烟消云散,他有些怯懦的走了过去,硬着头皮说道:“邓伯,您要来可以提前通知晚辈一声,我也好把位置给您让开。”
“你是谁?”邓伯眼皮微抬。
“陈氏大公子陈学礼,陈景山的长子。”陈学礼躬身道。
“滚!”
邓伯一脸鄙夷的迈过他,一声怒喝,差点把陈学礼吓的瘫软在地。
虽然两家地位悬殊,陈学礼幻想,念在两家都是中都商界同僚的份上,邓伯也不对太难为自己,可没想到......
上来就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可他还不敢发作,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,这下可是丢人丢大了。
邓伯款步走到会场门口。
“邓老亲自前来,真是令我许家蓬荜生辉啊,想当年,我许家族老有幸见过苏家老爷子一面,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?”许家奶奶一脸的殷勤。
“就是就是,算起来,我们也是算是旧识,邓伯此番前来,也是念我们的旧情吧?自此以后,希望我们两家能够常来常往......”
“聒噪,你不配同我说话。”
对于许家众人的恭维,邓伯不仅视如妄闻,而且十分的不耐烦。
在许家众人面面相觑的同时。
邓伯翻开那贵重无比的聘贴,朗声道:
“水榭湾别墅一座,商铺三十,良顷千亩。”
“金丝软榻五十匹。”
“赤金首饰一百二十二件。”
“珠宝三百挂。”
“淡金盘两百个,金碗两百对,金匙两百把。”
“妆蟒缎八卷。”
“玉玩六十二件。”
“贵重迦南木雕刻屏风一对。”
“玉缸、玛瑙盘、摆件、字画若干。”
“金锭、金条、金饼、金叶、金沙、碎金、一万两千两。”
......
一个接着一个,随着邓伯的清单报出,从车上这满满当当的物件都被拿了下来,摆在了空地上。
几乎占据了整个广场,而到了此刻,还没有完。
邓伯依旧在报着聘礼。
后面的车队络绎不绝的赶来,地上堆砌的珍宝已经如小山一般。
除叶牧外,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冲昏了头脑,这巨大的财富,就算是许家出兑也买不了千分之一。
约莫半个钟头以后。
邓伯口干舌燥的合上了清单。
当聘礼的最后一件“攒丝累金凤钗”摆出来之际,人群再也抑制不住惊叹之声。
“是谁有如此好的福气,能受的起这么大的手笔。”许婉清喃喃自语。
叶牧笑道:“定是位值得的佳人。”
许婉清白了他一眼。
如此同时。
许芳在众人的簇拥着,捂着嘴巴,缓缓的走了出来。
“居然是她?怪不得,我们许家唯一能和苏家攀上关系的,也只有许芳了。”
“难以想象,家凭女贵,以后许家要上升到什么程度啊!”
“许芳真是有手段,终于是嫁入豪门了!”
......
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众人都不吝啬自己的夸赞。
许皓然更是激动着说道:“妹妹,你真是嫁了一个好男人,我们许家,以后就靠你了!”
许皓然恨不得自己是个女儿身,去享受这飞上枝头的感觉。
而此刻的许婉清,心中满是苦涩。
叶牧嘀咕道:“苏武可真是的,我让他意思一下,结果整的这么浮夸。”
许芳在众人的吹捧中,飘飘欲仙,那些奉承让她极为受用,她也没想到,仅仅是一面之缘,那苏家的大少便看上了自己,而且居然直接下了如此豪奢的聘礼。
她走过许婉清的身边,冷笑道:“看清没有,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,你费劲心思嫁入叶家又能怎么样?我可是真正的成为了豪门阔太,你!许婉清,彻底输了!”
许婉清面对他的讥讽,看了一眼叶牧。
却并未动怒,而是平静道:“那恭喜你了。”
“你!”
许芳被许婉清的大方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叶牧心中一阵感动,许婉清对于这身外之物,并未表现出什么艳羡,他心中快意不少,看向许芳,平静道:“你确定,这些东西,都是送给你的吗?别回头自作多情,闹个笑话。”
许芳本就心里没底,被叶牧这么一说,再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竟是心生怯懦,不过仔细想想,这许家上下,适龄女子甚少,而能够和苏家有相识的,也只有自己一人。
除了她,还能有谁有此殊荣?
想到这里,许芳清了清嗓子:“别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,我的优异是与生俱来的,我不屑和你争这个口舌,你我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整个许家,除了我,还有谁配得到苏家的青睐呢?”
第8章
叶牧眯眼看着许芳。
随后摇了摇头,说道:“哎,就让你多嘚瑟两天吧。”
“真是够酸的,婉清,赶紧把你家这个窝囊废领回去吧!”许皓然轻蔑道。
叶牧冷笑了一声,正想出声,却被许婉清拧了一把:“少说两句,别多事!”
“爸爸抱!”多多此时也张着手,要叶牧来抱。
他也就没了兴致再和这些人计较,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多多的身上。
许家的闹剧由苏家的强势捧场而短暂告一段落,众人都围在了许芳身前,曲艳也不想自讨没趣,便先开车回了家。
许婉清也皱着眉头,拖着叶牧离开了现场。
许婉清看着叶牧,情绪很是复杂,她打开车门:“上来吧,回家。”
叶牧还未坐稳。
就听到许婉清重重的叹了口气,其心中满是不安和委屈,心情极为沉重,她开口道:“叶牧,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叶牧有些疑惑。
“在别人的眼中,你不知羞耻,下作肮脏,更是个窝囊废。”许婉清一点都客气的说着。
本来还在逗多多的叶牧,沉声道:“我只在乎你的看法。”
“我?”许婉清笑了笑,“五年了,你都没在乎过我,现在说这个,有什么意义呢?”
叶牧一时语塞,他能够感觉到许婉清言语里的悲哀和自嘲。
很快,叶牧便随着许婉清回到家中。
还未进家门,就听到门口传来曲艳和一个男人不忿的声音。
男人是许世明,也就是许婉清的父亲。
“真是胡闹,陈家大少她都瞧不上,非要跟那个吃软饭的过,这叫什么事啊!”许世明语气不善。
“都怪你,弄个叶牧的死亡证明都这么久,要是早点给婉清签了字,现在婉清早都嫁入陈家了。”曲艳也埋怨道。
“那能怪我吗?叶牧这小子自从去了北境以后,户籍就注销了,去哪弄个死亡证明?”许世明不忿道。
“那我不管,现在陈少的钱和东西都收了,绑也得把婉清绑到陈家!”曲艳打定主意。
叶牧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声音,他看了看许婉清。
后者脸色铁青。
“咣当!”
她一下子把门推开,径直走向了客厅,客厅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珠宝玉器,还有一箱现金和两张银行副卡,不用说,这肯定就是陈学礼送来的。
“回来了。”许世明淡淡的说道。
曲艳瞥了一眼叶牧,她也没了先前的刁难和跋扈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叶牧,今天你能回来,说实话,我很诧异,叶家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,按理来说,我们毕竟沾亲,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,但是婉清,肯定是不能继续跟着你受苦了。”
“妈,你多虑了,我不会让婉清受苦的,叶家没了,但是我还在。”叶牧不卑不亢的说道。
曲艳眼神一变,她继续道:“你?不是我瞧不上你,现在叶家已经没了,资产都是负债,你连片瓦遮身都做不到,我怎么可能让婉清跟着你,你知道这五年,她是怎么过来的吗?”
叶牧低着头,没有资格插话。
“带着多多一个小孩,还要操心公司,一不留神就要被许家的那些人打压,能坚持到现在,实属不易,你三言两语就要她和你重修旧好,你问过婉清的意见吗?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?”
曲艳的话在回来的路上早已想的透彻,只要他叶牧还有一点人性,念往日一丁点的情意,为了婉清的未来,他就不会纠缠不清。
叶牧也是深感痛心,他在北境的时候,有想过婉清的生活会是如何,可怎么也想到她会有这么多的惨痛遭遇。
五年!
五年的时间,他从一个小卒,到了北域王,一身荣耀,权倾天下。
而许婉清,她的女人,却背负着无数的冷嘲热讽,活的卑微苟且。
曲艳说的没错,这份伤痛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。
许婉清把多多带回小房间,然后走了出来,双目有些发红。
叶牧深吸了口气,有一种异常坚定的口吻说道:“我会用以后的日子来证明,婉清跟着我,绝不会再受半点委屈!”
“那要是受了委屈呢?”许世明冷哼一声,“如今你一无所有,家族没落,拿什么来保证婉清的幸福?”
“我发誓,若是有人再为难婉清,我定要其付出应得的代价!”叶牧赌上北域王的尊严允诺道。
“空口无凭,你说我就信,那岂不是重蹈五年前的覆辙,你身无寸功,也无建树,光靠一张嘴,就要我女儿和你过下半辈子,叶牧,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吗?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,就放手吧,给婉清一条活路!”许世明言辞犀利,字字句句都凿在了叶牧的心上。
“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,我给你拿二十万块钱,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婉清面前了,最好离开中都,不要让婉清再活在别人的非议中了。”曲艳叹了口气。
叶牧身形一晃,他看向许婉清:“你也是这个意思吗?”
许婉清眼底尽是哀伤,含泪问道:“五年前,你不告而别,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?”
“我......”他颤抖着伸出手,许婉清早已失声,肩膀颤抖,痛苦万分。
叶牧意识到,许婉清在他不在的五年中,所经历的苦难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。
这五年......他成了一个许婉清逃不开的梦魇。
成为了让她痛不欲生的凶手!
“别说了,这五年婉清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,在她需要你的时候,你在一个人逍遥快活,现在叶氏倾覆了,你才想起来有这么个老婆,你这个时候找上门来,就不觉得羞耻吗?”曲艳见叶牧不答应离婚,便开始栽赃他。
叶牧极力解释道:“不是这样的,我......我如今回来,是想弥补婉清,满足她的一切,并非你说的那样!”
此时的许婉清想起五年来自己遭受的种种,那段凄苦灰暗的岁月,对于眼前的叶牧,胸膛中满是恨意。
“啪!”
她一巴掌打在叶牧的脸上,愤恨道:“叶牧,你一次又一次的撕开我的伤口,让豺狼吞咬着我的血肉,是一句弥补,就能还的清的吗?滚!你给我滚!”
“哇!”
多多看着妈妈要赶走叶牧,再也抑制不住,放声大哭起来:“妈妈,不要赶走爸爸,妈妈!多多不想没有爸爸!我要爸爸陪我,多多要爸爸!”
叶牧想要伸出手去抱多多多,可伸到一半,却缩了回来,他擦了擦眼角,不甘道:“婉清,如果我离开可以让你过的更好,那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离婚?”
许婉清整个人都为之一颤,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牧:“你......把我当作什么?”
“我等了你五年,这五年,我饱受非议,清白被人议论,尊严被人践踏,那个时候,你怎么不说离婚?”
“多多在学校,因为没有爸爸,被人欺凌,可她从来没怪过你,每次都强忍着眼泪,告诉其他小朋友,她有爸爸......她爸爸会回来。”
“可现在......你回来了,我盼到了我的丈夫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,你却说,你要离婚?”
“叶牧!你好狠的心!整整五年,离婚二字,这就是你给我和多多的交代吗?”
许婉清说到这里,已经泪如雨下,掩面泣不成声,这五年她承受的一切,都化作了对叶牧的一声声控诉。